字音读准了,我们就要把词和句的重音和轻音弄清楚,关于词的轻重音有的是有规则的,有的是不规则的,至于一个句子里哪一个字应当重读,那就要看我们说这句话的目的,目的不同,语意就变,重音的位置也跟着变。现在让我们略举几个例来说明词的轻重音:
如名词像桌子、椅子、盘子、刀子第二个字一定是轻音;像先生、朋友、姑娘、眼睛、菱角、荞麦之类也是第二个字轻读;但是像花生、茶杯、茶壶、烙饼、馅饼、洋楼、宝塔之类都是第二个字重读;而像电话则是两个字差不多轻重的;如果是三个音的名词大致是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重,第三个字较第一个字更重一些,第二个字轻读,如:西北风、油炸鬼、白皮松、柚子皮、凤尾草、栀子花、玫瑰花、葡萄干、萝卜干、玻璃窗、玻璃杯……之类。但是像炸核桃,酱萝卜之类,因为核桃、萝卜都是第一个字重读,“炸”和“酱”都是拿动词当形容词用,所以炸核桃、酱萝卜仍然是“核”字“萝”字重读。可是像杏仁,火炉之类的名词上面尽管加字,而重音仍然在“仁”字和“炉”字上……。
名词加上形容词或动词轻重音的变化就更复杂一些:如好人、坏人、大事、小事,第二个字是轻音,名词轻读,形容词重读;但是像大 蛇 、红 花 、绿 叶 、大 楼 、大 厦 、长 裙之类,重音在第二个字,名词重读,形容词轻读;如果两样东西相比,看你要说的着重点在什么地方,重音就摆在什么地方。又如“大姑娘”把“大”字读重音。意思是有别于二姑娘;如果把“姑”字读重,那就是说那女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
动词和名词结合如: 打 人、 骂 人, 说 服人、 欺 负人等是动词念重音;如打 鬼 、打 水 、打 牌 ,抽 税 、下 雨 、睡 觉 、吃 饭之类都是动词念轻音。
以上所举的例子很不全面,不过就最简单的略示–端。八种词除语助词一般都是读轻音外(也有例外),其他所有的词互相结合起来都有轻重音的变化,而且相当复杂。如果把词组织起来真成为–个完整的句子,代表–个完整的意思,那轻重音的变化就会更复杂些,我们必须能够掌握所有复杂的变化。我们要向语言学专家们学习中国语言的规律,这是非常必要的。
关于一句话里头的轻重音我想试举一两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一下:比如“我不能去”这么一句话,重音的部位就可能有四种,就是说根据不同的意思每一个字都可以读重音,试举如下:
例一:
一、让 他 去吧! 我 不能去。
二、谁说我 能 去?我 不 能去!
三、我不是不 肯 去,我不 能 去。
四、让他 来 吧,我不能 去。
例二:
一、人家都来了,你为什么不来?
二、早就约好的,你为什么不来?
三、你说说看,你为什么不来?
四、你来就好了,你为什么不来!
五、你应该来的,你为什么不来呀!
例三:
一、孩子回家了。
二、孩子回家了,大人还没回呢!
例四:
一、弟弟上妈妈那儿去过,我没去。
二、弟弟上妈妈那儿去过,没上我这儿来。
三、弟弟上妈妈那儿去过,可是没见着她。
一句话里头重音的变化是根据话的意思来定的,上边所举的几个例子虽不全面,大致可以说明这一点。至于读音轻重的分量应当如何,那就要看说话当时的情景和语意的轻重,还可能涉及到其他方面;而且声音有时应当重而长,有时应当重而短;有时应当轻而长,有时应当轻而短;分寸之间是是要根据角色的要求加以细密的推敲,把全部台词贯串起来才行的。
轻读重读如果处理得不对,语意就不可能正确,观众就不容易听明白。由此可见观众听得真不真,要看演员念得对不对,还不仅是声音大小和咬字的问题,这一点必须注意。